考公,为什么越来越卷
辽宁白癜风医院 http://baidianfeng.39.net/a_zhiliao/160103/4753196.html 新冠疫情暴发后急剧变化的环境中,一些名校生、留学生乃至工作多年的职场人,开始纷纷拥抱体制内的工作。对于他们来说,一个稳定的饭碗与可自由支配的业余时间,是比升职加薪更重要的期许。而由这些年轻人助推起来的“考公热”,也让公考竞争变得越来越激烈。 逆周期 与多数同龄人不同,26岁的青年王瑞虎过着一种独特的规律生活:每天早上8点起床,步行去离家半小时路程的某培训机构上自习。这是一家全国知名职业教育培训机构的分校,地处北京房山区良乡的闹市十字路口,拥有几间可容纳几十人的教室。教室闹中取静,平日用作面授上课培训。在年新冠疫情尚未平复之际,培训停掉了,教室就被用作了自习室。 公务员考试录取率极低,考生要进行长期准备,为了通过面试,几乎都要报培训班(图 视觉中国) 王瑞虎通常早上9点来此自习,中午12点吃饭,一小时后继续,直到晚上6点回家,到家后再学到24点左右。王瑞虎会在上午和下午的自习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电子设备,上定点开始的网课,学习申论和行测——他正在紧张地备考北京市公务员考试,笔试原定于3月26日举行,但因为疫情延后推迟,目前还不知道确切时间。 这在无形中加大了备考压力,王瑞虎当前注重知识点的查漏补缺。“在家里自习会待不住,注意力容易分散,所以就来这个自习室了。”王瑞虎对本刊说,今年是他第二次“考公”了。自习室里,很多都是跟王瑞虎一样的青年,他们通常二三十岁,有应届生,更多的则是有过工作经历的职场人士,不乏一些已成家立业、迈入而立之年的中年人。 王瑞虎只是众多想要回到体制内的年轻人中的一员。年以来,“考公热”持续升温。据国家公务员网站统计,年国家公务员考试(简称“国考”)共有.3万人通过用人单位资格审查,远超去年同期,而此次国考共计招录3.12万人。以此计算,通过资格审查人数与录用计划数之比约为68∶1,创历史新高。 “从我们统计的宏观数据看,现在很多省份‘省考’的竞争程度,甚至比国考还要激烈。”华图教育联席总裁郑文照对本刊记者表示,从刚刚推迟的3月份各省联考来看,有些省份的竞争已超历史最高水平,比如河南的录取竞争比为75∶1,云南高达83.7∶1。“之前国考和省考平均下来可能差不多40∶1,现在已经接近50∶1了,这就是当下全国公考的宏观情况。” 《胜者即是正义》剧照 竞争最激烈的岗位,更是远超人们的想象,其竞争比达到惊人的∶1,可谓“两万里挑一”。创下这个纪录的,是西藏阿里地区邮政管理局一级主任科员及以下一职。从地图上看,邮政管理局位于西藏阿里地区的噶尔县。噶尔县是西藏18个边境县之一,国境线之外即是克什米尔地区。西藏自治区邮政管理局一位工作人员在接受采访时说,考虑到当地条件艰苦,所以在招考时“不限户籍、不限专业、不限基层工作年限”,“本以为没有人报名”。而就是这样零门槛的“三不限”政策,让距拉萨还有公里远、平均海拔在米的阿里地区,成了年的最火“公考地”。 为何“考公”会在近几年变得如此火爆?郑文照分析,这与年新冠疫情带来不确定性、国内外形势变化、宏观经济增速放缓有关。多种因素之下,社会大众开始重新认识到有一份稳定“编制”的价值。“‘考公’的大规律就是这样,经济社会发展越是具有一定不确定性的时候,‘考公’越会成为热点。某种程度上,它是一个逆周期的现象。” 年8月15日,河南省驻马店市共有上千名应届大学生报名参加当年本省的公务员考试(图 视觉中国) 华图教育成立于年,是我国知名的公考培训机构,他们最早是做图书出版的,后来将主营业务拓展至以职业教育为核心,涵盖公务员、事业单位员工、教师等各类人才招录考试培训业务。郑文照说,华图教育成立以来的21年历程中,曾经历过三次规模较大的“考公热”,都与经济周期息息相关。 第一波是在年前后,那时正值年“非典”疫情过去不久,社会掀起“考公”热潮,几乎同一时间,后来占据“考公”培训市场最多份额的华图教育与中公教育都进入了公务员培训领域,大获发展;第二波是在年后,当时正值年金融危机余波未平,国考报名人数首次超过百万,比年的报名人数25万人番了4倍,“那一年我们的面授培训业务增长%多,从那之后,业务很快从几个省份布局到全国”;而第三波热潮,就是年前后到当下了。 “它会有一个规律性的波动在里面。”郑文照说,与热潮对应的则是年之后,“双创”与移动互联网浪潮兴起,加之国家部委的大部制改革限制了报考名额,让“考公”经历了一个短暂的相对低潮。多位考公培训业内人士记得,那几年媒体上最常见的报道是“公务员离职下海”等新闻。比如,《21世纪经济报道》在年8月份就曾梳理统计,年以来已有36位“一行三会”官员离职下海。这些专业技术型官员离职后大多转向银行、保险等金融机构任职。 但年新冠疫情暴发之后,新的周期来临,人们对“稳定”的认知和期许又变得重要起来。“考公热”镜子的另一面,是互联网大厂年来不时传来的裁员潮。在被裁员工的爆料中,离职员工的工牌堆满一大箱,半层楼的人都走光了。一家互联网大厂,将被裁员工称为“同学”,裁员信是“毕业须知”,他们在开头写道:“毕业快乐!恭喜您从××顺利毕业!感谢一路相伴!” 《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剧照 王瑞虎下决心参加公务员考试之前,曾在北京海淀的某互联网大厂工作,负责市场和销售,每晚加班到九十点是常态。他喜欢与人打交道,年毕业后进入当时如日中天的互联网行业,工作一两年后,很快遇到了瓶颈。 “互联网行业有一个弊端,就是你的升职或待遇提升是要靠不断地跳槽来换取的,基本上每两三年就有一次,因为合同一次基本只签三年,而整个过程的竞争是非常激烈的。”第一次遇到瓶颈后,王瑞虎选择了跳槽找工作,但那时踌躇满志的他最后苦等三四个月,才谋得一个新职位。“整个人焦虑得不行,最后找到的工作还不是自己喜欢的。”这让王瑞虎意识到稳定的重要性,一年多后,他再次在工作中遇到瓶颈,又感到了那种压力。 “如果你想往上走,那你就相当于处在一个无限轮回的竞争环境中,处于一种永远‘卷’的状态。”这一次,王瑞虎觉得累了。年疫情暴发后,他开始准备参加公务员考试。 应届生转向 华图教育首席研究员刘有珍年前后入行,近年来一直研究“考公”的宏观形势。他对本刊记者表示,如果计算省考和国考的总报考人数,其实近些年来一直比较稳定,每年招录总数在15万人左右,而报名考生则在万上下波动,录取比例稳定在40∶1至50∶1的区间内。“从公务员公开进行招录考试以来,它就一直是一个竞争比较激烈的考试。”刘有珍说,“但为什么这两年的考试会吸引这么大的舆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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