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漂亮女司机

在拉萨自由活动的时候，我喜欢到处走走。一般不叫出租车。

有一次赶时间，站在路边招手叫出租车，但没有一辆出租车是空闲的。这时，一辆银灰色小轿车开到我面前，女司机四十多岁的样子，挺漂亮。

她对我说：“大哥，你去哪里？我送你去。”

我吓了一跳，我这个几乎在丑陋边缘游走的模样，难道也有桃花运？

我说：“谢谢你！这样不好吧？”

她温柔地一笑说：“我是网约车司机，看你招手叫车，就过来问一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

我哈哈笑着说：“那肯定有免费的晚餐啦。”

她很开朗，北方性格，说话直来直去。但样子却有江南女子的味道，身材小巧，肌肤雪白。

她问：“大哥来西藏，是公干？旅游？还是朝圣？”

我说：“我告诉你我是来约会情人的，你肯定不会相信的。”

她看了我一眼说：“你的脸，又安全又诚实，我相信的。是哪里的情人？”

我刚要开口，她又说：“请不要告诉我，说是前世的情人。今天，我已经听过三遍了。又酸又俗”

我哈哈笑着说：“好吧，是上一辈子的情人。”

这回，轮到她哈哈大笑了。

她是北方人，贫苦人家的孩子。初中没毕业就开始为家里赚钱了。二十多岁的时候，她跟着亲戚来到拉萨谋生，一待就是近二十年。她丈夫是她的小学同学，是个普通工人。孩子在读高中。夫妻俩几乎就没有停歇的日子。上班之余，谁有空谁就出来开网约车。这些年，除了回老家，他们就没有离开过拉萨，一直在打拼。

真不容易啊！

我说：“你真不容易啊！”

她说：“那当然，容易的事，我不做。相比二十年前，我现在的日子很幸福了。有房有车，有爱我的老公，有可爱的孩子。累点算什么？”

我说：“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她说：“当然不满足啦！等到把贷款还了，等到孩子考上大学了，等到他毕业工作了，等到他结婚了，等到他有孩子了。我就可以过上好日子啦。就可以像你一样，到处去玩玩啦。不瞒你说，真正的大海，我还没见过啊！”

我心里一阵难过，有种讲不出的滋味……

我开玩笑说：“到那时，你都七八十岁了。见到美丽的大海，激动地一跳，脚一落地就骨折了。”

她哈哈大笑说：“胡说八道，我会一直很年轻的。”

她的开朗，让我对她心生敬意。

到目的地结账的时候，我多付了她一些钱。她坚决不要。

她说：“大哥，谢谢你，生意是生意，我不能多收钱的。”

我说：“见面时，你说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说肯定有免费的晚餐，这是你免费的晚餐。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就收下吧。大哥还想告诉你，美丽的大海还是要早点去看看，人生是讲不清楚的，不要留下遗憾。”

她有点哽咽，低着头说：“记住了，大哥，大哥。”

看她那个样子，我有点不知所措。为了缓和气氛，我故意笑着高声说：“我身边又没人，你干嘛叫两声大哥啊？我会吃醋的。”

她立刻恢复了活力，满脸灿烂的笑容，她也高声地说：“一声叫你，一声叫我老公，不可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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