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精华

『主啊,我从今之后,

实不以我自己为己有。

我为祢的缘故,甘愿舍弃一切。

生也好,死也好,我都是祢的。

主啊,除祢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

除祢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

主的爱是永远的、是到底的。

所以我也应爱主到底。到永远!』

年2月13日晚,倪柝声所献上的。

中文谱乐

诗歌介绍

倪柝声(WatchmanNee,-)

一、主爱长阔高深,实在不能推测:不然,像我这样罪人,怎能满被恩泽。

二、我主出了重价,买我回来归祂;我今愿意背十字架,一路忠心效法。

大概是写「我今俯伏主面前」的同一个时期,倪柝声写了另一首的诗歌「主爱长阔高深」(第首),其中的诗句:「不然,像我这样罪人,怎能满被恩泽。」正如「我今俯伏主面前」中的「像我这样的罪魁,主竟拯救归回!」道出了倪柝声初信时的爱主情怀。不过这一回,他必须在两个爱之间作出痛苦的选择,圣灵要他放下青梅竹马张品蕙小姐。最终主爱得胜,倪柝声写下了这首美丽的诗歌。事实上,这首诗歌的诞生是倪柝声灵命历程中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自从得救之后,倪柝声就在学校中开始向同学传福音作见证。作了约一年的工夫,没有一个人得救。后来遇见和受恩的西国同工刘教士(MissGroves)并得着她的帮助,就开始对付许多罪,例如赔偿、还债、与同学和好、向人认罪等等。在笔记簿中就写下六、七十人的名字,天天为他们祷告,将每人的名字都提到神的面前。有时每小时为他们祷告一次,在课堂上也暗中为他们祷告。有机会时就向他们作见证,劝他们信主耶稣。经过几个月后,在他的笔记簿中的六、七十位,除了一位未得救外,其余的人一一都得救了。

虽然有人得救,倪柝声觉得仍不满足,因为学校中和城里还有许多人未得救,觉得需要圣灵的充满并得到从上头来的能力,才能拯救更多人归主。于是就去见和受恩教士,就问她,是否要被圣灵充满,才能得着圣灵的能力,才能使多人得救。她说:『是的。』接着说:『你要将自己奉献给神,让神来充满你。』然后对他提起浦力金(Prigin)的故事,说到他怎样为着爱主放下哲学博士学位。倪柝声听完了这个见证后,就对主说:『我愿除去与神中间一切的间隔,来得圣灵的充满。』从年至年中,他至少曾向二、三百人认罪。再经过一件一件严格的审查过,他还是觉得与神之间有间隔,不然我一定会有属灵的能力。

有一天早上,倪柝声要到另一个城市去讲道。讲道前,打开圣经要找题目,顺手就翻到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除祢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除祢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他讲道回家后,去参加一个祷告聚会,有一位姊妹读了一段圣经,所读的正好就是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这位姊妹并不知道他刚刚读过这一节圣经,读完圣经以后,接着她又问说,我们能真的说:『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吗?她那句话带着能力,正好击中了倪柝声的心。他自己承认,『诗篇的作者能说这话,但我是不能的。』那时就发觉他与神中间是有隔膜。

原来在他信主之前,他喜欢上秀外慧中的张品蕙小姐。张小姐出身于福州大户,与倪柝声自幼为青梅竹马,后来就读燕京大学时曾被誉为燕大校花。倪柝声得救之后,立即想要把他所爱的人带到主面前,但是张小姐对于属灵的事完全没有兴趣。那时她还未得救,当倪柝声向她提到主耶稣的事,并劝她相信时,她总是把对方当作笑柄。主很清楚的告诉他,与那个女子的关系必须断绝。但是因为他非常爱她,所以他就避开这个问题,继续着侍奉主,为祂去拯救灵魂。渐渐的他感觉到对圣洁的需要,这个感觉使他步入黑暗的日子。他向神求圣灵的充满,好让他有能力过一种圣洁的生活,但是主好像一直不理他的祈求。

那时候,诗篇七十三篇的话常在倪柝声的心中:「除祢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除祢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但他发现自己有两个礼拜不能对主说这句话。在一个月夜,主遇见了他,并问他说:「如果把某人拿去,你将如何呢?」他说:「主啊,不行!我办不到。」他在主面前有很大的挣扎。他甚至告诉主说:『主啊,如果祢允许我和她结婚,我愿意到西藏去为祢工作。』但是主好像不关心他到西藏去的事,只关心他和那个女子的关系。不管他怎样讲理,丝毫未能改变主所着重的点。这样的争执继续了几个月之久,当他再为着圣灵的充满恳求主的时候,主仍然指着这一件事。

关于后来故事的发展,让我们且听倪柝声的自述:

「那一个主日我也讲道,但不知道所讲的是什么。我对神讲到,要神忍耐,求神先给我力量,以后我才放下她。我请神慢一点来对付这事。但是神从来不同人讲理由。那时我打算到边荒的西藏去布道,并向神提出好些事,或者能使神不向我提要放下我所爱之人的事。但神的手一指到那件事,祂是不肯收回的。无论怎样祷告都通不过。在学校亦无心读书,追求圣灵能力又得不着。我的心难过,多祷告,我以为苦求能转变神的心。感谢主一直要我学习拒绝自己,放下天然的爱情,专心的来爱祂;不然,今日我在祂手中是无用的人。祂用利刀来砍断我的天然生命,使我在世学所未学过的功课。

有一早晨我讲道,下午回到房中很难过,对神说,下礼拜一要去读书;同时亦追求圣灵的充满,并基督爱的充满。两周之內,我仍不能说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的话。感谢神,祂的爱充满了我,我终于肯放下她,大声宣告说:『放下她吧!永非我的人!』这样宣告之后,我就能说诗篇七十三篇二十五节的话。那一天,虽未到三层天,可以说已到二层天。我看世界变小了,好像只有我一人腾云驾雾于天上。我得救的那一夜,我的罪担全脱落,但放下我所爱的人那一天(这是年2月13日晚的事),我的心中一点霸占的东西都没有了。」

一年后,当事人在《灵光报》杂志上发表的「负架吟语」一文中作了以下的回忆:

「诗七十三篇廿五节,去年读经至此,每不能悉然。盖余心坎内,实不能发出此语也。盖余爱友之心切,虽甚爱主,究欲兼爱。主数欲余顺之而舍弃一切,余竟不能。后主示余以为苟余欲为主所大用,则必当完全顺服,否则圣灵不能充满。余与主商,以为爱人亦是佳事。主奈何欲使余清冷了此一世哉。主以为是爱非从主而来,乃世上之爱情也。至2月13日,主爱充余心,余遂完全奉献。祷曰:

『主啊,我从今之后,

实不以我自己为己有。

我为祢的缘故,甘愿舍弃一切。

生也好,死也好,我都是祢的。

主啊,除祢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

除祢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

主的爱是永远的、是到底的。

所以我也应爱主到底。到永远!』」

年2月13日晚,倪柝声所献上的。

祷告也同时化成了一首诗歌。祷告中「我为祢的缘故,甘愿舍弃一切。生也好,死也好,我都是祢的。」这几句就变成了第三节:

我今撇下一切,为要得着基督;

生也死也,想都不屑;有何使我回顾?

「主啊,除祢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除祢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这诗篇的话终于成了第六节:

祢是我的安慰,我的恩主耶稣!

除祢之外,在天何归?在地何所爱慕?

「主的爱是永远的、是到底的。所以我也应爱主到底。到永远!」这几句若化成诗,那就是诗歌中的第二节:

我主出了重价,买我回来归祂;

我今愿意背十字架,忠心一路跟祂。

于是,「主爱长阔高深」这首诗歌就这样正式诞生了。写完诗歌之后,素常讲究服装的倪柝声就脱下穿有红点的绸缎长袍,换上了老旧简朴的衣服,然后跑到厨房里,煮浆糊,拿了一大束的福音标语到福州街上去张贴。面对着将亡的世界,他能悠然唱出:

艰苦、反对、飘零,我今一起不理;

只求我主用祢爱情,绕我灵魂身体。

神当初要亚伯拉罕献以撒,真正要的不是以撒,乃是亚伯拉罕!同样地,当倪柝声真的愿意为主放下张品蕙,没有想到十二年后,主又使他仿佛从复活里得回她。这样看来,主没有意思要拿走张小姐,一切只是要他顺服。十二年后,张品蕙已经信主了,所以他们又恢复了来往。不过还有两个难关要过:一个关卡就是从小抚养倪师母长大的姑妈,听说张小姐要下嫁给穷传道,就非常的生气,于是到处兴风作浪百般阻挠。不过后来倪老师母找到了对方的家长,张小姐的叔叔张先生,才答应了这门婚事。虽然倪老师母出面促成好事,可是最终还得通过倪老师母这一关。倪老师母以不认识张小姐为由,就跟张家提出要求,希望张小姐能和她一同去参加十月份在杭州的特别聚会,她指定好要跟她未来的媳妇住在一个房间,以便好好地观察她一个礼拜。她们一同祷告,一同聚会,最后婆婆终于点头了,接受这位准媳妇进入家门,还替新人挑选自己结婚周年庆的那一天,作为大儿子完婚的日子。十月十九日那天,刚好杭州特会最后一天,又是一个主日。倪柝声从讲台上下来就做新郎了。有人劝他换件礼服,他不肯,反问道:「我可以穿这件衣服讲道,怎么不可以结婚呢?」最后他坚持不换。后来有人爆料说,那件新郎衣服的背后其实还破了个洞!

那一天的婚礼中所唱的诗歌,正好是十二年前慧剑斩情丝时所写的那一首:

主爱长阔高深,实在不能推测;

不然,像我这样罪人,怎能满被恩泽。

唱在写诗人的口中,字字句句都显的那么真实!

我们的主就是这样奇妙地把人所献上的以撒(张品蕙小姐)还给他,后来倪师母果然成为倪柝声的贤内助。年张品蕙出生在一个医生的家里,她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年青时不但非常美丽,而且极其聪慧,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又是大学里的校花。能弹琴,会跳舞,还能讲一口纯正的英语,穿的衣服,是请最好的裁缝做的。但是神拣选了她,让她悔改得救,做了基督徒,而且成了传道人的妻子。当她第一次穿起朴素的衣裙,头上梳起发髻,竟不敢走到街上去,而且还流了眼泪。

在婚前,一些年长的姐妹鉴于倪师母曾经是燕大校花,十分担心她不能承担传道人师母的职责,乃对其婚事持保留态度。然而事后证明,她确实是主为倪柝声所预备的,既淑静又贤慧。倪师母平时在教会中安安静静,非常谦卑而又和气。有爱心,乐于助人。从不在教会中当众讲话,从不摆长者面孔,是大家的好榜样。在倪柝声入狱后,她承受极大压力,却能坚贞持守30年,向主向倪弟兄都至死忠心!

年,倪柝声被判15年监禁,倪师母也就成了反革命家属。当时,当局人士威胁她,要她与倪柝声划清界线,甚至于不惜离婚,都被她坚决拒绝。到了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她日子就更艰难了。上海宗教事务处逼迫她,要她和丈夫离婚说:「离了婚,你就『解放』了,因你本人家庭出身是医生,自由职业,不是剥削阶级,本人是家庭妇人。」但她丝毫不为所动!

当倪柝声下狱以后,来自香港方面所有的接济,都是经过倪师母才达到倪柝声手里的。有一段时期,每月一次探监,她就全力以赴,准备食物,也冒着危险,悄悄夹带进罗马书。后来,她每周获准可以去狱中探望倪柝声半个小时。最叫人伤心的是:年的时候,他们二人都认为第二年的春天倪柝声可以出狱,夫妻不久即可团圆。10月26日,倪师母的姐姐自北京来探望她。她在搬东西时,跌了一跤,跌断了两根肋骨。之后几天,倪师母早晨未再起床,11月4医院急诊,证实是中风。因她那时还戴着反*命帽子,在医院也没有得到什么治疗。主也成全了倪师母生前的祷告,若中风,快快到主那里去,不要拖累他人。她住院三天后于11月7日就去世了。死前倪师母还满怀期待次年四月与倪柝声会面。中风前致马兴涛信云:「述叔[倪柝声]病在广德:上月19号及26号两封信要我去广德,当然是通过领导,但我要等骨接好再说。」

倪师母的姊姊张品铮把倪师母的后事办完之后,才把倪师母去世的消息告诉倪柝声。这一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也许是倪柝声的病情在半年内急转直下的原因:在倪师母逝世半周年,年5月6日致张品铮信中,其思念亡妻之情跃于纸上:「回首前尘,展抚遗物……心感悲痛。……我对她不起,害她困难。……十余日来,深思蕙妹不能自已。」而倪柝声此时「病已缠绵,经常反复」。5月20日夜里心脏病又发作,好几小时的心房颤动。后来吃了药才得支持。病中极思落叶归根。5月22日致一位亲戚马兴涛信中,提到逝去的倪师母:「去世至今六个月半,我五内俱摧,过日为难。」5月30日致张品铮最后一封信,称:「我病中心仍喜乐,请你不必挂心。我仍尽力促使[保守]自己,不要因病痛难过」。5月31日清晨两点在劳动营中「病亡山下坡」,离世进入荣耀里;享年六十九岁。今与师母同葬于江苏省苏州市香山公墓。

倪柝声与师母虽然相识近半世纪,但是若减去为主撇下的十二年和为主被囚的二十年,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十七年,可谓是聚少离多。难道他们的路走错了吗?不,其实,他们的赏赐是大的,因为他们所得的安慰最多,也因此只有他们最能唱出共同的心声:

我爱我的救主。我求祂的称是;

为祂之故安逸变苦,利益变为损失!

祢是我的安慰,我的恩主耶稣!

除祢之外,在天何归?

在地何所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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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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